男子微不可察颔首,冷哼道:“方才可听着了,那妇人说刘家?”
“是,小的也听到了。”
长随有些不好意思道:“那小娘子看得是美的,刘家可没有丑人儿。”
此时寻了个清白小娘子究竟何意,男子沉木般的声音,压得人害怕:“盯着那户人家。”
想给他使美人计,真是蠢不可及。
世间多贫瘠苦寒,常有饥迫冻死骨,可这些年里,玉京城的上位人却三五不时推下各样令法,赋税徭役了冗重,百姓的日子愈发艰难。
佑儿瞧着山路两旁来往之人,皆是粗布麻衣,半件棉绸衣衫也无,胸口处那一丝可笑的不甘与幻想,渐渐空落了。
心里说着不信神佛的人,其实事到关窍处,命不由己时,还是会寄托残存祈盼于玄幻之中的。
靠近寺门时,郑娘子又低声道:“莫要胡言乱语,仔细冲撞了菩萨。”
金身宝座后的帷帐后,又一男子玉冠束发,一身栗色绸缎将他阴柔的面容,衬得更甚些。
郑大躬着身子,连大气也不敢喘,只在一旁点香添灯。
佑儿一进殿就察觉有些奇怪,虽说来往都是人,可前头倒像是有人盯着自己打量似的,出奇的怪。
郑娘子见她站定在蒲团前,也不下跪也不敬香的,低声啐道:“小蹄子还不快跪下!
非逼得我动手打才甘心?”
她看着是清瘦身材,可这一跪倒是凹凸起伏,男子顺着她纤细的腰身往下打量,这才露出笑意神色。
帷幔轻晃,那打量的目光再不见踪影,佑儿心头却不知为何惴惴不安起来。
直到回了家中,眼瞧着街坊邻里冲她笑,吉祥话道喜声从巷子口就没断过。
再见家门口摆着十来担贴着礼字的编篓箱盒,有上好的棉布,鸡鸭鱼肉,果脯蜜饯,最要紧的是被郑大早早抱紧了的一盘子纹银。
佑儿口中发苦,只觉得刘府漆黑的大门朝她压了来。
郑娘子真心实意地喜上眉梢,见人就是笑:“多谢多谢,待佑儿出阁那日,大伙儿都来家里热闹热闹才好。”
这原本就是客套话,寻常人家婚嫁,那才是请客吃酒热闹,富贵人家娶小,不过是鸡鸣时一顶轿子的事,哪里值当花心思。
她这般说是腰杆子硬气了,不过想给郑光宗图个富贵名声,说亲时多些体面。
自古都是笑贫不笑娼,卖女的人家多了去,有些半大不小的年纪,模样不算周正三两银子卖到牙行,清秀的不过五两就卖到老鸨龟奴手里,总是人各有命不由己。
像郑家这般生个俊俏玲珑的丫头,还多留了两年的,谁不夸句偏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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