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顿又说:「何况阿姊如今是建业侯夫人,苻洵麾下高手无数,只要你不自己跑太远,他总护得住你的。」
「靠别人能有什么前途,靠山会倒,靠人会……会跑」,司徒空恨铁不成钢地指向谢恬,「夫人不肯练力量,到头来跟他一样,练个八九年还是花架子。」
谢恬怒目而视:「我吃饭靠的是脑子,不像你,一介莽夫!」
「你们怎么又吵架?你们怎么老吵架?」锦瑟头大如斗,转转眼珠思索片刻,翘起唇角笑着说,「不如你们别吵了,一人跟我说一段南翊的事情吧。」
「想都别想!」二人异口同声,怒目看向她。
「不说就算了,凶什么凶?」锦瑟撇撇嘴,走进灶房准备烧水洗澡。闩上门的刹那,她的笑容消失了。
她从未跟旁人提过,自己的旧伤在肩膀和腿。
第139章陋室空堂
锦瑟策马小跑进一条漆黑的窄巷,她要去找苏裳学舞。在飞花楼看了两个多月,她甚爱其游龙惊鸿的姿仪,想让自己也能舞出此等风姿。
试探着问了问,苏裳说她腰细身轻丶瞧着像是有童子功,可捡起来试试。
这样一来,她的闲暇就不太够了,因为她白天基本是忙得连轴转。
耗时最多的是听学辩经。
虞正则不愧为名士,学富五车不说,对当下政事也颇有见解,苻阐丶苻忆求学若渴。有时她也忍不住进去旁听,并趁虞正则闲暇时与之辩论,苻阐和苻忆若有所悟,也会试探着同他们研讨。
然后是管帐,安排府中庶务。
这一项颇为繁杂,府中就是那么些人口,炊食采买丶月钱丶胭脂水粉丶首饰珠钗丶四时裁衣,外加房屋修葺翻新,园林修剪养护,与各同僚丶宗亲的礼物往来。不知为何,她一接手就十分娴熟,仿佛天生就会这些。
最后这项事务,她管得十分心塞。
两个侍妾:花姨娘丶贞姨娘,循旧例,每月初一和十五要向她请安。一是她腾不出闲暇,二是她一见到那两张脸,膈应的感觉又卷土重来,堵得心里发慌。
但人家也是过了文书丶依法依律纳进府里的良妾,而且同为女子,她一想到她们辛辛苦苦生儿育女,自己的骨肉每月只能见两次,不由恻然。说到底,她没错丶她们也没错,错的是一妻多妾的习俗。
再管理严明的府邸,仆从都看人下菜碟,若她表达出半分对姨娘们不满,有得是人见风使舵帮她践踏。
岂料那两位姨娘都很想得开,主动提出以后可以不来请安,改为由苻阐和苻忆向后院找她们小聚。见她忙不过来,又提出将小苻阗还给她们养育到学龄。
锦瑟十分感激她们全是善茬,使自己不必陷于内院鸡吵鹅斗,有更多精力做别的事。
这些她情愿的丶不情愿的琐事,充斥了她每个白昼。
晚膳之后,才是她一天最快活的时光,五桂巷的刀术丶飞花楼的乐舞丶西市的奇物异趣……
这几天,司徒空不在五桂巷,谢恬那小身板丶打个井水都有些吃力,烧水沐浴多花费些时间。苏裳最近在城北的浣花潭白鹭台,沿子午大街北上丶再顺康平街往西走上十里便到了,比去飞花楼更近。
浣花潭旁的是一片住宅,房屋有大有小,居民来自五湖四海,上至别国公卿贵族,下至贩夫走卒,形形色色不一而足。
时局动荡丶战火纷飞,这样鱼龙混杂的地方,往往会酿出许多恐怖诡异的秘闻传说。听说夜深人静时,某几条无人空巷时常能见到鬼影飘荡。
这几天,锦瑟实在是赶时间,不然也不会从这条窄巷抄捷径。苏裳在白鹭台是为了排练年节的群舞,忙的跟个陀螺似的,她去得再晚些,又什么都学不到了。
街面散落着烂菜叶子丶猪血丶烂水果丶臭鸡蛋,大白天应该也挺热闹的,此时家家店铺关门闭户。寒风从空荡荡的巷道吹来,她拢紧披风夹紧双腿,身下的小白马加快了速度。
风中飘来一股醉人馥郁,她错愕仰头,只见倾颓的围墙爬满青苔,却有数枝红梅和腊梅伸出墙顶,疏影横斜丶暗香浮动。
策马而过时,她鬼使神差地勒住缰绳,纵身一跃而起丶跳上一株红梅。头忽然有些昏沉丶太阳穴突突直跳,她轻轻闭眼压住晕眩的感觉,却总觉得树下有人。
恍神的刹那,她眼角馀光瞥见,树下有个少年负手而立,穿着胭脂红的大氅,看不清面容,正仰起头一瞬不瞬凝望树上的自己。定睛一看,那身影不见了,原地只有芜草丛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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